【吴叶】最远的位置 05 End
大纲着写完了！傻白甜地HE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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叶修睡得不沉，醒过来嗓子有点哑，又闭了闭眼：“几点了？”
“导游刚才说还有半小时。”吴雪峰给他拿了瓶水，看看手机，“现在九点半。”
“挺快的。”刚睡醒浑身都热腾腾的，叶修拧开纯净水喝了一口，含了一会才咽下去。
报的散客团类似自由行，导游买团队票把游客带进古镇之后，可以选择一路跟随听讲解也可以一开始就自由活动，傍晚再集合去客栈住宿。车快驶进景区时导游长篇累牍的解说刚结束，吴雪峰问叶修：“等会怎么走？”
“都行吧。”叶修靠着椅背，看上去精神了一点，“先跟团走走？”
“好，”吴雪峰随手整理了一下背包，把相机包取出来，“走完景点用不了一天。”
古镇挺大，不过景点集中，确实大半天就能逛完。慕名而来的游客虽然多，倒不显得拥挤。江南盛夏小桥流水的风光很好，两日游时间宽裕，每到一个景点导游都留下足够的时间拍照。多数时候是吴雪峰给叶修拍，叶修走得累了懒得拍的时候就摆摆手让他去拍风景。偶尔叶修也要拿相机给吴雪峰照几张，吴雪峰把模式调成自动，叶修接过来拖着长音念完123，直接按快门。
快中午，全团到了无数明信片和宣传片里最有名的取景地。吴雪峰过去拜托导游给自己和叶修拍张合照，导游乐呵呵地答应了，取了半天景才按快门，后头排队的都快急了，导游依旧从容不迫：“看看满意么，如果抖了我再给你们拍一张哈。”
叶修凑过去一起看。照片确实拍得不错，一旁的古树郁郁葱葱，两个人站在桥边一齐看着镜头，笑容里都还带着年轻人的朝气。
旁边还有不少团员没拍完相片，导游宣布再休息十五分钟。叶修和吴雪峰在不远处河边找了块石头坐下。叶修风景看得差不多了，低下头去抱着相机继续翻照片。
从进景区开始也就短短一两个小时，照片并不多。几十张照片翻完之后叶修心情有点复杂。他觉得自己应该来根烟，遮盖住那些细碎的、猝不及防的慌乱。
并不是说吴雪峰拍得不好——眼前的相片实在太好，构图光线审美都是上佳，而每一幅风景里都有叶修。
当微笑与注视被镜头忠实地记录，光影背后记录的则是摄影者无声的感情。
叶修什么也没做，抬起头来的时候表情看不出一点波澜。他关掉电源，把相机还给吴雪峰。恰逢导游过来招呼团员们去下一个景点，两人各自起身，慢慢跟到了队伍后头。
沿街的各色小吃取代了午饭，对大部分人而言，边逛边吃也就饱了。镇上还保留着几座古宅，其中有一座开放参观。江南自古富庶，曾经的富商宅邸内几进院子花木扶疏，屋舍里面布置精巧，院落最深处甚至有河道穿行。
午后游人众多，出古宅时导游带着游客走了另外一条小路。说是小路，其实是修建在正屋旁的一条封闭通道，旧时要是有贵客暗访，离开时也有人引路从这里出去。如今这条通路仅仅是一个别致的景点，内里昏暗异常。好在两侧墙壁上高处点着灯，不至于让人摸黑走完全程。
吴雪峰和叶修依然走在队伍最后。地上砖石不大平整，叶修走在前头，一恍神，被绊了一个趔趄。一瞬间叶修打算试试能不能扶墙站稳，念头还没闪完，右手已经被吴雪峰稳稳握住了。
叶修道了声谢，两个人没再说话，小心并排走了半分钟终于看见了出口的日光。吴雪峰掌心这才一松，放开了叶修的手。
晚上和次日上午自由活动。导游把团员带到客栈分配好房间，依次发了房卡交代完第二天中午集合的时间地点就离开了。
房间在临河的二楼，推开仿古木窗能看见水波盈盈的河道。房间不算大，有电脑有网线，桌边几步远并排着两张床，中间留了窄窄一条过道。
夏天依然闷热，叶修先进屋放下行李，吴雪峰替他开了电脑之后就去隔间洗脸。出来的时候叶修已经查完邮件看过了QQ，让出电脑走去了洗手间。
工作邮件在周五已经处理完毕，吴雪峰看了几页新闻就关掉了浏览器。一会儿听到脚步声过来，回头说：“听说晚上有河灯。”
叶修往他身边一站，松松垮垮地靠着椅背：“那走吧，正好吃晚饭去。”
入夜之后暑气散了不少，身边三三两两都是看河灯的行人。叶修和吴雪峰都没有什么放灯的兴趣，沿河散步权当消食。回到客栈已经九点多，没有荣耀可以打，死宅也只能冲凉，开空调，睡觉。
半夜吴雪峰听到叶修起身，拖鞋落在地板上动静很轻，却是往门口去。
他低声问：“睡不着？”
“我出去抽根烟。”叶修拿起烟盒和门卡，开门上了走廊。
走廊也临河，木质栏杆是改建前就有的，长年累月，被摩挲得很光亮。叶修把燃着的烟夹在指间，火星明明灭灭，手腕的线条在月光底下显得模糊而流畅。
门又开了。
吴雪峰出来，靠在叶修身边的木栏杆上，从自己烟盒里也取了一根：“借个火。”
叶修一手夹着烟，右手在衣袋里翻打火机：“当心点，栏杆不结实，一个技能就团灭。”
“……我闪避高。”
吴雪峰倾了倾身，香烟靠近叶修手掌中的火光。
叶修收起打火机，转身用手臂撑着栏杆，仿佛专心看着楼下的河水与远处昏暗的灯笼。古镇夜里很静，也许是巡夜人的桨声，时不时伴着几声蝉鸣。
“雪峰，我记得你不抽烟。”
“偶尔来一根。”吴雪峰皱了下眉，想起什么，“忙起来就靠抽烟提神，咖啡没用。”
“嗯，比我强点也有限。”叶修自己十几年烟龄，好像也没什么可说的：
“早几年我想着，要是有一天能再碰见你，肯定先去竞技场虐你十次八次，再也不敢走，天天跟着我去神之领域抢boss。”
背着月光，叶修的表情看不真切，声音仿佛有点飘。
“不过能在大半夜里看着月亮一块抽根烟，好像也不错。”叶修的烟吸完，烟头掐在手里，“一辈子挺长的，人总得知足。”
他回身往门口走了一步，看着被月光拉得长长的影子，想问问它，我是不是说得太多了。
“叶修，”吴雪峰的声音不高，就在一步之外，叶修一回头就能正正看见他含着笑的眼睛，“我不走。”
回国之前吴雪峰已经提交申请。半个月前HR Department正式批复。十月回总部进行交接，而后回国就职。
或许人的一生能够遇到命定的两万人中的任何一个去相爱，又或许只有无可选择的唯一。
无法忘记，那么何必忘记。
End
谢谢姑娘们看完这个大纲文！虽然丧病地很想写be什么的。结尾那句确实是因为想到了《上海堡垒》，不能更爱这本书……